因为对于骆褚来说闵疏就只是一件称手的工具。
骆意微背靠在骆褚怀里不做声望向窗外,清澈的雨水上是厚重的积云,就像骆意微的心思远没有所表现出的单纯,他是在试探骆褚的想法。如果他不提及,等之后骆褚觉得闵疏碍眼要让他离开时骆意微再阻止就来不及了。
也幸好骆褚没有这么做,骆意微想,毕竟他还没有听到闵疏亲口对他说一句喜欢,游戏还没结束,闵疏怎么能先退场?
就好像情欲上头的野狗,不分场合地发情,为了不留下痕迹和液体,闵疏在射精时用衣服裹住,他停留过的地面依然光洁明亮,只有闵疏自己知道他内里的肮脏。
忍着黏腻不适回到房间,被精液洇湿的布料带给他冰凉的触感,更是终结了他的飘飘然,印刻着从梦中惊醒的荒诞和虚无。闵疏觉得他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最冲动的时候,明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,却总因为忍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屡屡踏错,然而他已经不再年轻,不能再用心浮气躁来为自己找借口,闵疏下定决心不听不看不要心动,可他如果真能抵抗住骆意微的声音和眼神,也就不会在欲望消退后深深地懊悔愧疚。
闵疏背靠着门闭上眼叹一口气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洗完澡之后闵疏又回到浴室把自己沾了精液的衣服洗干净,粘稠的液体在遇上清水后依然留有滑腻的触感,让闵疏越洗越厌恶自己。洗好衣服烘干之后闵疏略有失神地坐在床边,尽管在自己的房间,闵疏还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,好像这个庄园里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,到哪里都多余,可除了这个房间他更无处可去,闵疏也不想踏出房门,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难以面对骆意微和骆褚。
他逃避一般地缩在房里,没有心情处理工作,更多的是在望着窗外发呆,也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,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闵疏的思绪。
他猜到会是谁,起身时掐了掐掌心似是告诫自己要下定决心,打开门后果不其然骆意微正站在那里,两人的视线相对,骆意微对闵疏展露了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。
闵疏顿觉难以招架,骆意微先开口了:“午饭时你也没下去,不饿吗?”
闵疏垂下眸避开骆意微的目光,说:“嗯,不怎么饿,谢谢少爷。”
骆意微善解人意道:“厨房里给你留了些食物,你饿了可以下去吃。”
顿了顿又补充:“我和爸爸不在楼下的。”
闵疏张了张嘴,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那种无力又怪异的感觉充斥着他,他极力避免谈到这个荒谬的早晨,但是看骆意微的反应竟然毫不在意,好像心怀鬼胎的就只有他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