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橘回到一家人旅馆,晚十点左右,老板娘在大厅安了一桌麻将,打得火热朝天。
梁橘眼神落在左边墙上的公告栏,有张泛黄的A4纸,纸角翘得老高,长租两个粗体字也接近褪色。
老板娘见她对长租感兴趣,随意搭腔,“长租一个月四百,电费记表,水费按人头平摊。”
四百毕竟是单间的价格,只不过水电费又是一项开支,胜在便宜,在梁橘接受的范围之内,她如今没落脚地,住旅馆也不差。
正好梁世明打进来电话,一串数字,没有备注。
梁橘背靠柜台,接了,那边很静,没什么杂七杂八的声响。
梁世明这人一向不爱热闹,生活中就安静得过分,能呆书房半天不出门,干事出力最多,也不抢人风头,反正人就是木讷性子,掀不起半点涟漪。
“我找你们班主任问了一下报道事宜,你办的走读,你住哪?”梁世明开头就直击要点,语气也淡。
梁橘摸不准梁世明话里的情绪,也懒散的回话,“你放心,我不至于流落街头,无家可归。”
最后一句话多多少少有点酸,噎得梁世明叹口长气。
“钱不够用跟我说,我直接打你那张银行卡上。”梁世明继续说。
梁橘沉默的听着安排,也没有其他选择,毕竟自己没法独立作为个体存在。
换句话说,养不活自己。
“梁橘,爸爸我挺对不住你。”梁世明突然深情的来一句良心话。
梁橘最怕人打感情牌,紧咬着嘴唇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