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不能太夸张,但基本的自信,你要有。”“窦瑛,你得记住,我是来收齐国的。”杨束往窦瑛盘子里放了块牛排。“力量训练里,要多吃肉。”“希望下次见面,你已完成了蜕变。”“秦国是你的后盾,即便我不在,也别怕。”杨束语气柔了柔,带着鼓励。窦瑛望向被风吹起一角的车帘,外面的雨再大,能有杨束身边大?还没入职,她已经欠下三年的俸禄。杨扒皮!“窦瑛?”“公子,真不能带上我吗?”窦瑛换上不舍的表情。杨束下颌线绷紧,头偏向一边,声音冷了一分,“你向来懂事,别让我为难。”“公子……”窦瑛低低抽噎。“行吧,带上你。”杨束回过头,很干脆道。“啊?”窦瑛懵逼的看着杨束。“不高兴?”杨束眯起眼,扫视窦瑛,“你不是不想跟我分开?刚刚的不舍,难道是装的?”窦瑛挤出笑,“高兴。”“我太高兴了。”窦瑛这下是真想哭了,大家一起演戏,杨束突然就掀戏服,不带这样欺负人的!“晚了。”“这次,你就是哭死过去,我也不会带你。”杨束移开目光,一副很冷漠的样子。窦瑛唇角抽动,她这会真不知道是哭合适还是笑合适。哭吧,杨束万一再“心软”。笑吧,加三个时辰这种事,杨束绝对干的出来。想来想去,窦瑛捂住了脸。杨束瞧笑了,“真有你的。”从怀里摸出块木牌,杨束丢在桌上,“上午弄出来,虽只有一个武字,但能调动五百人。”“自己看着折腾。”擦了擦嘴,杨束轻敲车窗。马车往前走了走,平缓停下。车帘晃动,窦瑛再抬头,已经没了杨束的身影。窦瑛手下意识抬起,摸上车帘的那刻,她停住了。车轱辘转动,继续往前。窦瑛收回手,后面的路,她得自己走了。……萧漪逗着萧泽和萧和,听完赤远卫的话,她眸子往上抬了抬。“时刻关注怀陵,陆舟一死,就分一万兵,直压齐国。”“夫君身亡,我攻几座城,很合理吧?”“齐国道歉的诚意要不够,萧国的怒火就平息不了。”萧漪弹了下萧和乱挥的手。赤远卫嘴角咧开,“太合理了。”“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朝萧漪抱了抱拳,赤远卫大步离开。萧漪轻捏萧和的手,眸色深了深,拿她的名头唬人,总要分杯羹出来。……“阿嚏!”杨束朝四周看了看,谁在算计他?八成又是个阴货。杨束祝他生的儿子没屁眼。“公子,此地适合休息,等天亮了,我们再走吧。”护卫询问杨束的意思。杨束点点头,让他们扎帐篷。没有生火,一行人掏出怀里的肉饼,大口吃了起来。盖紧水壶盖,杨束望向怀陵。这个时间,李家怕是行动了。……“有、有刺、刺客。”小厮瞧着密密麻麻的火把,舌头打结了,人数这么多,直接围宅子,还能叫刺客?“匪寇入城了!”小厮转身,扯着嗓子喊。“咻!”羽箭破空,从小厮胸膛穿出。“逃……逃啊!”其他人惊楞片刻,连滚带爬的往后跑。“一个不留。”为首的蒙面人拔出刀,示意破门。“嘭!”厚重的大门不到两分钟,就倒了下去。“啊!”惨叫声接连不断,空中不时飘过鲜血。“饶命!”求饶的人刚跪下,头还没磕到地上,就被长刀捅穿了。精心打理的宅子,在这一刻,成了修罗场。“刘昂的屋烧起来了。”男子快步走向蒙面人,对他道。“陆舟的屋也烧起来了,火势太大,无法进去。”另一人边走边说道。蒙面人看着火光,抿紧了嘴角,烧的如此快,是他们一进来就点上了。“关城门!”“沿街搜寻,不放过任何一处!”蒙面人咬字。最后看了眼火光,他飞跃上马。……“是不是拿到了陆舟和刘昂的人头?”见小厮进来,李钦忙问道。小厮欲言又止。“说!”“公子,陆舟和刘昂的屋在守卫进去前,就烧了起来,火势太大,无法知道里头有没有人,又是不是陆舟他们。”小厮战战兢兢道。李钦满身戾气,五官扭曲,“你是说,让他们逃了?”小厮头摇成了拨浪鼓,“宅子里的人,全杀了,守兵正在辨认,陆舟跟刘昂说不定就在里面。”“周边十里,也都在搜,他们、他们逃不了。”“扶我起来。”李钦掀开被子。“公子,你身体还没好,大夫说……”被李钦一瞪,小厮止声了。“去刘昂那。”李钦吩咐小厮,他一定要亲眼看到陆舟的尸体。夜已深,怀陵半空的长龙却没有一刻停歇。“大公子。”守兵把三具焦尸抬到李钦面前。“烧毁的太严重,无法辨认面容,二男一女,倒符合……”“将他们挫骨扬灰!”不等守兵说完,李钦就拔刀砍断了焦尸的脖子。“那两个蠢货,不可能逃出我们的围杀,有人在守兵到之前,把他们解决了,好让李家再无回头之路,只能跟武勋侯不死不休!”李钦一字一句,说出自己的猜想。推开小厮,李钦一脚踩住地上的头颅,不断碾压。“陆舟,你不是能耐?怎么躺着不动了!”“接着叫嚣啊!”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“还不是死在我手里!”李钦笑的癫狂。一脚脚狠狠踹着,直到头颅彻底失了人样,李钦才停下。他提刀走向另一具焦尸,将尸体砍成五截,接着吐了口浓痰。“不是李家扶你,你能成风光的二公子?”“见利忘义的东西,你也配争天下!”不解气的,李钦又砍了几刀。擦了擦头上的汗,李钦走向那具女尸。“我念在我们有过婚约,即便你逃出教坊司,我也没要你的命。”“窦瑛,你为何就是不识好歹!”“你要乖乖的,又怎么会有今日!”“若那次你应了我……”李钦止住声,提起了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