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暖殿里,肖太后端坐在高坐之上,冷眼瞧着站在下面的褚毅晗。
时间过去良久,肖太后神色威凛,始终不发一言,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氛围。
褚毅晗知道,这是肖太后在无声地向自己施压。他知道,自己即将面临什么,于是面无表情,也同样保持着沉默。
对峙良久之后,肖太后终于开了口:“这是参你的折子,我选择扣了下来,留中不发。”随后,肖太后将折本扔了过去。
褚毅晗打开一看,上面是以端王为首,十数位王公大臣联合参奏自己的本子,里面列觉的是几件陈年旧案。
将奏本合上后,褚毅晗面露不屑,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他们来来去去,不过是那几种招数罢了。刻意诬陷,打击报复臣而已。”
肖太后怒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知错?”
“臣行得正坐得直,做事无愧于心,所以,不惧怕那些暗藏祸心之人的参奏。”褚毅晗迎上肖太后愤怒的目光,脸上毫无惧色。
“哼,这些年你翅膀硬了,便愈发地为所欲为。现如今是多事之秋,你不仅不能顾全大局,还要肆意妄为,处处树敌。”肖太后指责道,“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?”
褚毅晗拱手说道:“臣一直为太后娘娘鞍前马后,鞠躬尽瘁,从未敢有怠慢之心。”
“你最好如此,否则,大周国人才济济,掌印的位置大可以换个人坐。”肖太后威胁道。
褚毅晗低头领命,将姿态放得低了又低。
待走出东暖阁,褚毅晗眼中寒光乍现,随后调集心腹手下,秘密下达了一项重要命令。
多日后,位于上京周边三大营的祁林军秘密向东岭进发,并在距离东岭十几里外驻扎下来,自驻扎之日起,便开始不断练兵,声称皇帝病重期间,要镇守东岭,防止有人趁机作乱。
肖太后等人得知消息后,大为震怒。那演习是褚毅晗演给自己看的,他要展示他的实力,让肖太后不敢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