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婉深吸口气，“那怎么办？他们想活命只能爬上石头，咱们快跑。”“好！”何秋儿拽着玉婉就要跑。玉婉拉住她，努努嘴，“等着看好了。”只见自称是老大的人真的爬上了巨石，冒出个头来，他打算从石头上跳下来。玉婉大叫，“石头下面的人，再不出来可是要粉身碎骨了。”石头下面的人只是卡住了，并未死，闻言奋力爬出。突得，石头再次向前滚动，又急又快，眼见上面的男人被巨石压在底下，石头撵着他，滚向山崖。玉婉呼出口气，双手合十，“菩萨保佑别误伤到小动物，阿弥陀佛，保佑保佑。”她拔出匕首，走下山坡，来到贼徒尸体旁，看都未看一眼，手起刀落，直插心脏所在，“防止诈尸。秋儿，跟我去悬崖看看。”话虽这么说，她指指了地上的石头，带着何秋儿，来到山道处。何秋儿心领神会，连扔两块石头，听见轻微闷哼之声。二人相视而笑，合力猛踹山道口一块两人宽半人高的碎石。这次轻车熟路，碎石向山道滚去，哀嚎之声响彻山间。“玉婉，你真厉害。你怎么知道，有人躲在这儿？”何秋儿激动地险些说不出话来。玉婉昂首挺胸，“我看地上没有血迹。刚才咱们往山下扔石头，听见哀嚎声不死伪装，定是有人被击中受了伤，但地上没有血迹，想来受伤的人没上来。”“玉婉，你真厉害。”玉婉摆摆手，指了指悬崖，“上来六个人，地上两具尸体，三个人被撞下山崖，还有一个。”玉婉捡起跟树枝，“咱们别靠近。他要是抓住石崖下方的石块，爬上来也难，过不了多久体力不支，就会掉下去。但如果是踩着下方的石块，攀着崖面……”“啊！”何秋儿大叫，玉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手臂，定眼看她脚踝被一只手薅住。那人从山崖下，冒出头来，撑着崖面正要上来。玉婉毫不犹豫挥起匕首砍其手腕，生生将那人手腕连根砍下。那人惨叫着落下山崖，声响越来越小。何秋儿瘫在地上喘不过气来。玉婉来不及安慰她，“我需尽快掰开他的手，否则凉透了，就长你身上了。”何秋儿闻言猛地直起身，连拽带薅扯开血淋淋的黑手，铆足劲撇下山崖。她呼出口气，放声大笑，笑中带泪，最终泣不成声。玉婉怜惜她，却不敢冒然安抚她，提起她痛苦之事。“秋儿，此地水土流失严重，又是风口，久留会有危险，我们赶快离开。”何秋儿迟疑，“庞三小姐，让我回去找她。我答应她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杀了谢明珠，我不能给庞三小姐添麻烦，我要回去认罪。”玉婉歪个脑袋听傻了。玉婉歪着脑袋，指了指山道，“回去的路上全是石头，你怎么回？”她拉着何秋儿往前走，“你没瞧出来庞三小姐想害死你？你还回去个屁呀！傻帽，走！”她经过谢明珠身旁时，玉婉听着轻微的喘息声，难道说谢明珠没死，她灵机一动。“何秋儿，你的生机到了。谢明珠，没死！”何秋儿愣了下，她低下头，双手互扣着指甲，十分不安。玉婉握紧她的手，“她死了变成鬼，缠着你怎么办？你总觉得背后有人，这辈子都得倒着走了。”何秋儿闻言破涕而笑，“倒着走也怕呀。”玉婉揉揉她的头，“秋儿，别做陈小花了，跟我回辽东吧。我家有万亩良田！”何秋儿不信，“又吹牛。不是北地吗？又辽东了。我跟谢明珠恩怨已了，我捅了她数刀，她都未死，是她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