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给樱兰点压力,樱兰不会就范。费了好些功夫,将樱兰泼成个落汤鸡哭着跑了出去。玉婉挑了身薄纱套在身上,留下一缕秀发搭在身前遮住春光,眯眼咧嘴踱着小碎步,“爷儿……”夹着嗓子矫揉造作撩起帘子直奔床榻,见楚瑾玄不在,调整方向谄笑着转回身,“爷儿……”飘向了书桌旁,贴在楚瑾玄手臂上谄媚,“爷儿……时辰不早了,还忙公务呀,明日不得早起去下聘吗?”玉婉笑嘻嘻拿开楚瑾玄手上的公文,趁其不备猛吸两口气,夹着嗓子说话真累人。“爷,还不安寝吗?”玉婉摇晃着楚瑾玄的手臂,以她对楚瑾玄的了解,楚瑾玄既有洁癖又清高。自己闹腾大了,他准会厌烦。“奴家服侍您呀!”玉婉憋笑纤手摸进楚瑾玄内衫,不出所料,楚瑾玄按住她的手,神色冷淡,随手一指文书。玉婉不以为然,“您的婚书?请封世子妃吗?”随手拿起来一看,顿时冷了脸。“上书罢黜程知意举子功名!这是你的主意?什么叫不严惩,无以立国法,震国威!”玉婉一掌拍在书桌上,“你们欺侮一个文弱书生,就是立国威了!”小拳头捶着书桌咚咚响。“世子爷,这其中定是有误会!”玉婉气呼呼跺着脚,揽着楚瑾玄的脖颈坐在他大腿上,“程知意人在哪儿?咱们找到他,当面对质如何?”“下去!”楚瑾玄目露厌弃。玉婉向上挪了两下,索性打横坐在楚瑾玄腿上,“世子爷,程知意……他……他就是没了功名,他人也不能失踪呀!他现在人失踪了,说不定会牵连出一个大案子!您是国之栋梁,您得查呀!”楚瑾玄冷笑,“你凭何判定他失踪了。”凝视着玉婉语气不善。玉婉语塞,她心有顾虑,但不借助楚瑾玄,单凭她自己找人太难了。哥哥程知意在京都举止反常,说不定现在已然身处险地。多耽误一天,就是多一份危险。“他会给我写信。我未收到,他就是出事了。”楚瑾玄不屑,“许是结识了新欢。”“不可能!”玉婉疾言厉色。见楚瑾玄面色不善,恐怕说漏嘴,惹他怀疑,“如果说他中个状元,他见异思迁也还说得过去。可他功名被废,从此再无仕途,谁还会跟着他。他失踪,定是被歹人抓了。”楚瑾玄点点头,“分析的不错,可与我何干。”推开玉婉直起身,“楚江两家亲事已定。你再不安分,江月瑶能容你,我却不能姑息。你好自为之。”玉婉恳求着,“只要您帮我找到程知意。我绝不赖在府上,我立即回北地。”清澈的双眸透着希冀,嘟着嘴的严肃模样看起来纯真稚嫩。这才是真正的玉婉!既不媚俗也不妖冶。楚瑾玄蓦地闭上眼,心烦气躁,呼出口气,“爱莫能助。”说罢抬腿要走。玉婉不依不饶,拦在楚瑾玄身前哀求,“世子爷,找个人对你来说不是难事……只要找到程知意,我带着程知意从此不出北地!”“我为什么要帮你?”楚瑾玄暴怒至极,“你以为你是谁!爱留就留,想走,我也不会拦你。”既然话都说开了,玉婉也不想再纠缠。“既然世子爷要成亲了,我也不好碍你的眼,以后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彼此无关,可好?”“好!”楚瑾玄回得斩钉截铁。玉婉补充,“你不可再找我的麻烦。全当是陌生人,咱俩往前的事,你也不能同旁人说。”“滚出去。”楚瑾玄冷着脸,眼神阴鸷地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