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我?”楚瑾玄转回身,“打探我的事做什么?我的什么事?”玉婉见话题成功引起楚瑾玄注意,再接再励,“有人要谋害你。你先为我上药,我再告诉你。”“故弄玄虚。”楚瑾玄语带不屑,净了手,拿起玉匙又放下,手指捏了下药膏,褪下玉婉衣裤,轻轻涂抹。四周寂静,二人默不作声。玉婉手指扣着锦被,心绪飘得飞远。楚相礼说程知意考场作弊,问题出在笔上。以玉婉对哥哥程知意的了解,程知意做事谨慎,带去考场用的文房四宝必定是他检查过且用得顺手的。如此说,能在程知意毛笔上做手脚的人,一定是程知意的身边人。刘庆春,他的嫌疑最大。但毛笔上做手脚,是个细致活,刘庆春没有这个本事。他能做得就是弄坏毛笔,让哥哥程知意临考前去铺子里买,借机将有问题的笔买回来。玉婉让秋露去打听,京都城里有没有做文房四宝生意的铺子,两年内生意一落千丈,非常不景气。秋露说开在国子监斜对面卖文房四宝的墨石轩便是如此。玉婉以赁铺子做生意的借口,去问过楚相礼。楚相礼说学子们都说这间铺子不吉利,但铺子幕后东家是太师庞家,大家都是私底下议论,不敢明目张胆说。她让秋露盘下了铺子还留下了掌柜,果真在账簿中找到程知意购买笔墨纸砚的记录。她有一个猜测,需要楚瑾玄帮她证实,并且她猜哥哥去墨石轩买东西,定不是巧合。幕后之人想借助庞家的幌子让事情不了了之。指使刘庆春调换毛笔的人,就是幕后害程知意的人。但幕后之人是不是楚瑾玄,玉婉说不准,她最怕楚瑾玄发现程知意户籍是假的。篡改户籍考科举,上了考场还作弊,藐视王法,欺君罔上。她家已经在北地边陲了,还能流放到哪儿,剩下的只有砍头。到时她们全家都要掉脑袋!玉婉心里拿不定主意,拳头捶在床上咚咚响,楚瑾玄看在眼里,气在心头。玉婉又在想程知意。“哎呦!”玉婉吃疼,口气不善,“还没抹好吗?手也太重了。相礼表哥温柔体贴,他给我抹药都是轻轻得,用玉匙,讲究得很!”玉婉等着看楚瑾玄如何反应,心里盘算着。楚瑾玄皮笑肉不笑,“等着,我去找他。”玉婉眼睛一转,扭头笑得谄媚,“手伤了找他,屁股伤了只能找你。谁让你是……我的……男人。”羞赧地摇头晃脑。楚瑾玄闻言心中一震,“还有一点抹完,别翘尾巴。”他心中受用,手劲格外轻柔。玉婉奸计得逞,再接再励,“相礼表哥抱我上得马车,我当时太疼了,一动不能动。不过说来奇怪,我见乐欢爬树挺溜得,没想到她会突然掉下来。她说膝盖突得剧痛……”玉婉顿了下,“我觉得有人盯上我们了。前几日,我本想卖两盆兰花,后来相礼表哥喜欢,我就又让竹青要了回来。刚才回来的路上,竹青说见到那个买兰花的游商尾随我们,她说我们放风筝的时候,游商也跟在我们附近……”“别疑神疑鬼。”楚瑾玄这么说,却将玉婉的话记在心里。玉婉装得忧心忡忡,“你说那个游商图什么?不过是两盆兰花至于天天跟着我们吗?半个月了!所以我想……会不会是针对你,相礼表哥说程知意的案子就是针对你,你要是发现不了程知意作憋,你就糟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