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婉扭着身子,眼神透着顽皮。楚瑾玄心知她在打鬼主意,笑着摇头,“你可以不兜圈子,直接讲程知意的事,挂念你的情郎,很正常。”玉婉装作吃惊,摆成目瞪口呆的模样,“我的情郎不是你嘛!我是你的人呀,世子爷!你不要我了吗?你刚才都占我便宜了,你不能耍赖,再说,我是担心你的安危,我心系于你呀。”扭着身子用脑袋蹭楚瑾玄膝盖。自从到了京都,玉婉第一次这么哄楚瑾玄,楚瑾玄心中流过暖流,“成何体统!趴好,一会儿又喊疼。”从玉婉身后坐到玉婉正前方,“我派人查查游商,无事的。”玉婉头搭在楚瑾玄腿上,“兴许是我多疑。我同程知意青梅竹马,我不相信程大哥会作弊。虽说我与他再无缘分,但我想还他个清白。我去查过,他买文房四宝的铺子,还把铺子买了下来。那个游商,我总觉得跟我买铺子有关,你说他是不是监视我?”今日没有游商的事,但不把事情说大了,楚瑾玄不能重视。况且买兰花的游商确实有问题,楚瑾玄定会查出端倪。她不管游商是谁的人,一千两买两盆兰花,定是想抓她卖兰花的把柄,去老夫人面前告状。对她不好的,都是恶人,惹麻烦,活该。玉婉又往楚瑾玄怀里凑了凑,“刘庆春我也识得。听相礼表哥说,刘庆春考了进士第二十八名,这个成绩不对。辽东师资匮乏,请不到好先生。刘庆春资质平庸,不可能考出这样好的成绩。”玉婉抬头谄笑,“世子爷,听说您是主考官,你看过刘庆春的试卷吗?我认识刘庆春的字,你能不能给我瞧一眼,我帮您破个大案。刘庆春自己肯定没胆子作弊,说不定背后有人,连环计要害你。你可得当心!”楚瑾玄心里落了一拍,千言万语都是为了给程知意翻案。“你的意思是刘庆春用了程知意的文章?”玉婉呆住了,她是这么想得,但她刚才没说。楚瑾玄怎么知道?“程大哥状元之才,用程大哥的文章……刘庆春何止第二十八,至少三甲。”玉婉打量楚瑾玄的神情,如果楚瑾玄是幕后主使陷害哥哥,事情败露,刘庆春死期将近。她等着看刘庆春死不死就得了。楚瑾玄眯眼注视着玉婉,见玉婉聚精会神看着自己,表情严肃认真。全然不是对待自己时得漫不经心,插科打诨,心中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。他不是个小气的人,别说玉婉只是跟程知意有婚约,即便玉婉喜欢过程知意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直说出来,他心情好,都不是问题。可玉婉偏偏要玩弄他的感情!“你太看得起他了!”楚瑾玄额头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。玉婉从未见过比楚瑾玄还善妒的人,忍不住怼他,“程大哥在国子监舌战群儒,其中不就有你吗?诗词造诣在你之上,大家公认得。你有首诗引用错了典故,压错了律,人家给你改了个字,就得体了。你当时也甘拜下风,认怂了。”玉婉很是得意,楚相礼告诉她的时候,她差点没乐死,只可惜她没有亲眼目睹楚瑾玄吃瘪。“不过世子爷说得也在理。科举不考吟诗作赋。但刘庆春考二十八太过不可思议。世子爷,此事蹊跷,您是主考官,需要慎重,让我瞧一眼刘庆春的试卷,我一看便知。”